第两百一十九章 离开高尘,跟着本皇子(1 / 2)
帝王震怒,百官谁敢再大小声?莫不是噤声闭嘴。
见此,高永帝的脸色略有所缓和。
“湛儿,硫儿,玉儿,信儿,此事你们怎么看?”他将目光转向众皇子。
高湛不动声色地向高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回话。
高硫理了理袍子,走出队列,躬身说:“父皇,儿臣愚见,大人们说得各有各的道理,只是,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妨将五哥召回京师,严令彻查,要是五哥无罪,是清白的,想必以五哥的心性,肯定能理解父皇的苦心,可他若当真参与此事,”高硫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狠毒的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应照律法严办!”
五哥与三哥素来不和,这回是个绝佳的机会将他拖下马来。
高永帝点点头,而后,又看向高玉,示意他说话。
高玉的态度模棱两可,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没能说情立场,反倒是八皇子高信,却是支持武将之言。
“湛儿,你呢?”高永帝挑眉又问。
顿时,无数双眼睛投落在高湛身上。
众所皆知,三皇子高湛和五皇子结怨颇深,当初五皇妃及笄大礼上,这二人闹得是不可开交,之后又因大理寺审案一事,彻底撕破脸。
一些个武将心沉入谷底,只觉高湛肯定会借此落井下石。
但出乎人预料,高湛并不赞同文官的建议,他如沐春风般的温润声线,在偌大的朝殿中荡开。
“儿臣认为五弟不会是狼子野心之人,骁骑营在五弟卸职之日,就非他管辖,即便五弟在军中威望极高,但他无将命在身,又怎能让骁骑营的将士为他效命?且不说五弟对大阳有功,对朝廷忠心耿耿,单凭他与星罗族酋长的交情,他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默许副尉私通贼子刺伤其吗?”高湛娓娓道来,说得有理有据,极容易叫人信服。
可若细听,不难听出他话中藏着的玄机。
不少心思通透的重臣,皆朝高湛投去了注目礼。
这三皇子是在给五皇子上眼药啊。
同样听出其深意的几名寒门文臣,状似和他唱反调般说:“三皇子,您这话就说错了,骁骑营对五皇子言听计从,那日五皇妃被掳,五皇子在无圣命之下,调动骁骑营封城,由此可见,他在骁骑营上上下下心目中的地位有多超凡!作为行刺一案的帮凶,两名副尉要行事前,难道不会先与五皇子通通气吗?就算没有,张冷获救,难道不是五皇子想包庇旧部,命人做的?”
高湛一脸不敢苟同:“大婚那日,五弟寻妻心切,实属人之常情,再者说,便是骁骑营听命于五弟,又有何证据说五弟知晓行刺内情?”
此话一出,多名武将出声附议。
余光瞧见这一幕,高湛不由在心头冷笑。
莽夫就是莽夫,只知打仗,殊不知他们的举动,正中他下怀。
果不其然,高永帝本有些好转的脸色,在观到武将众志成城的辩解,为高尘立正清白后,再度黑了。
“皇上,”殿外,得静安殿侍卫报信的总管太监,哒哒跑到上方的高永帝身旁,低声耳语,“静安殿的侍卫来禀,就在方才,有人潜入静安殿将看守五皇妃的侍卫打晕,五皇妃暂无危险,人安然无恙,仍在殿中。”
高永帝一抬手,公公识趣地退到一旁。
不伤人,不带她离宫,这帮人若说不是尘儿的手下,他不信!
好啊,尘儿的人竟敢将禁宫视如无人之境,随意出入?好大的胆子!
高永帝气得七窍生烟,再一看下方求情的武将,心头已然有了决定。
“此事关乎国体,关乎大阳安危,不得不谨慎为之,传朕旨意,命五皇子高尘速速回京,至于边关,暂且交由当地守城大将镇守。”
尘儿的威信太高,又最有嫌疑,若再手掌重兵,一旦心有不轨,只怕会是大阳之祸。
“皇上,万万不可!”几名老将高声呐喊。
高永帝面色一沉:“朕主意已定,若尘儿是清白的,又何惧朝廷彻查?”
“皇上,战前换将乃兵家大忌啊。”
“请皇上收回成命!”
“请皇上收回成命!”
······
九名武将相继拜倒,叩请天子三思。
而他们此番作态,更让高永帝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不论此事是否与尘儿有关,他在军中的威望都不能再涨,不可再立军功!再者,他几次无圣命肆意妄为,也是时候敲打一番了。
想到这儿,高永帝愤然拂袖:“你们爱跪,就在此跪个够。”
“退朝”总管太监尖声高喊,公鸭嗓绕梁不绝。
天子大步流星从跪地的武将身旁走过,任由他们嘶声求情,也未回过一次头。
中立的重臣同情的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离开了朝殿。
他们已身居高位,对皇子间的斗争,暂且不便插手,皇上正值壮年,若无意外,至少五年间,太子不会立,他们更不急着站队。
这时,哪个皇子在朝堂的声望、拥戴最高,就将成为帝王的眼中钉。
而这也是高湛背后淑贵妃母家的想法,他们从未在朝堂、私下与高湛来往密切,就是提防着这一点。
高永帝回御书房不久,便宣高湛及从三品以上朝臣前来议事,共商骁骑营一案。
后宫内院,孟慕晴足足等了半宿,未等来清讫,更是不知宫中情势如何,只能在此干着急。
短短三日,静安殿中无半点消息传入,孟慕晴几乎是数着时辰过来的,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自省结束,这天一早,她刚想从蒲团上起身,就听到门外有谈话声传来。
警觉地转过头去。
房门恰时吱嘎一声开启,一抹清雅的身影逆光而站,如墨竹,温润贵气。
可孟慕晴却在见着来人的瞬间冷了脸。
高湛?他来这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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