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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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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过后,老板来到店里,见到我回来很是惊讶,问道:“阿妖,你不是去找童童了吗?他兽呢?”

“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还需要一段时日,在此之前,我要好好思考一下具体该怎么把他找回来。”我到更衣室换上了奶茶店的工作服,“我跟学校那边请了几天假,在童童回来之前怕是没法安心学习了。”

老板笑呵呵地说:“调整一下也挺好,等等。你手上戴的是戒指吗?!”这时老板注意到了我手上的“万龙鳞”,顿时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时先爆出了一句国粹,才说道:“你和童童的关系是确定了吗?不过一下子就跨到订婚会不会太快了点,哦~我懂了。”老板眼睛眯了起来,一副猥琐的笑容,“怪不得童童没有回来,原来是要一个冷静期啊。”

老板对我竖起大拇指,“小伙子行啊,比我年轻时强多了,那就好好规划规划怎么把童童娶回来吧,哈哈,不过你怎么站前台啊?那边工作量太大了会影响到你思考吧,要不我给你安排工作量少点的活?”

我对老板脑补的情节予以微笑,对一旁听傻眼的虎旗挑了挑眉,说道:“我和童童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是在前台这里,所以在这思考的时候灵感更丰富一点。”

老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也很喜欢去我和我老婆初次相见的地方走走,一直想搞明白,那里是有怎样的魔力,路过的兽那么多,偏偏能让我俩对上眼。好了,不打扰你了,加油!”

待到老板离开后,趴在柜台上喝奶茶的虎旗吐槽道:“这位老板想象力够丰富的啊,怪不得能撑起热度持续火热的网红店。”

“老板他确实很有趣。”我环视奶茶店的情景,熟悉的一切让我感到实质的温馨,我微微侧目看向店内一个位置,年爱童以前很喜欢在那坐着,每当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他都会对我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大大的尾巴在身后不停摆动,“不过我想,这家店能被一直喜欢肯定不止这一个原因。”

“确实啊这里的‘童年’给我的感觉喝多少遍都不会厌,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底下的粉红色喝不完。”虎旗的话听起来有些苦涩。

“想一直喝粉红色的话点‘一梦’不就好了。”

“不一样,‘童年’的粉色更加真纯,‘一梦’的粉色带来的只是片刻的快意,但‘童年’却能在喝药后细细回味那份童趣。”

“这倒也是……”毕竟“一梦”只是我独自的心思,但“童年”可是我们共同的凝练。

“话说,现在已经过中午了不是说要去找你母亲么,怎么还不动身?”虎旗疑惑地问。

“别着急,晚点就知道了。”我的言下之意,我都不急,你急啥?

随着时间逐渐流逝,下班时期的晚高峰到来,排队的兽愈来愈多,各种潮流的穿搭时时可见,这座城市和世界接轨,在蓬勃发展着,不过潮流并不意味着能被理解,就如最近的“窒息装”,自从我在奶茶店上班以来,热度就居高不下。

而此刻,我面前的客兽便是如此打扮,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我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闷热,如果是放在冬天或许还合适,到现在明显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对方点了一杯“一梦”和一杯“童年”,我将之称为黄金搭配,快速打包好后,我连同小票一起递给她,“妈妈,您拿好。”

对方见我把奶茶递过来正欲伸手接,可反应过来我的话,她的手便悬停在空中。

“你认错兽了。”略显粗犷的声音从口罩下穿出,我一听便知道这是刻意压制的结果,如果将“光”集中在喉咙,便可以很轻松地做到这一点。

“我不会认错的……”我想想着母亲在面罩下的面庞,脑海中浮现出小萝和未来,顿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毕竟,我可是您儿子啊……”

在“红屋”中,我在画境里见到了父母相互依偎的画面,在我的童年,我从未见过母亲露出冷漠以外的表情,在恢复记忆后我甚至不敢相信这会是我的母亲,这给我的感觉比置身于“红屋”还要不真实,可看着父亲那消瘦的面庞和母亲眼角的泪痣,还有他们看向我房间时的眼神。

我无法再狠下心说这是虚假的,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

我一直都渴望着美满的家庭,不然,“红屋”中也不会有龙追圣家庭和谐的情形,所以在端详了许久后,哪怕现实是假的,我也会说,这是真的。

我恨他们?是的,我恨。

他们从小就对我身体和精神进行双重暴力,也许他们是出于“好的”目的,但这份行径于我与地狱相差无几,他们没能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每次回家我都双腿都在打颤,我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发火,也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很平静。他们没给我物质上的富足,其他兽还在纵情玩耍的时候我便踏入了社会,去寻找工作,期间我被骗,被欺负,被羞辱,没兽可以倾诉,也没兽可以依靠。

那我爱他们吗?我想,我是爱的。

我讨厌冷漠,我宁愿对我拳脚相加,也不愿一言不发,所以我很爱我的父亲,哪怕我遭受了所有兽的冷漠,他也愿意用行动传达他的情绪。我也爱我的母亲,纵然她几乎没有对我说过话,但她的冷漠有时又似无声的温柔,在她教导我处理家务的时候,我经常做不好,可她依然很有耐心,她握住我的手引导着我,虽然最后得不到任何表扬或关怀的话语,但我依然很开心,是的,我爱他们。

在正常兽眼里,这份爱应该是扭曲的,矛盾的,可能我就是这么一个兽吧。

在父亲殴打我的时候,我会在心中乞求他能够停下,但在冷静的时候,我又希望他能给我一拳。在母亲冷遇我的时候,我会渴望她的温柔,在感受到她的温柔后,我又希望她转身离去,我怕自己沉迷……很多时候我会咒骂自己的存在,肮脏恶心,恨不得杀死自己,可更多的时候,我又会庆幸,还好我还活着……

可能就和我体内流淌的血一样,是在撕扯与交融中杂合的结果。

当在画境中得知一个可能,我的心情激动了起来,我的爱和恨在那一瞬间趋于一体,我为恨找了一个原谅他们的借口,为爱他们找到了一个更深刻的理由,也许我始终无法完全原谅他们,但我的爱也同样深沉。

“以前你从未认出过我,今天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母亲不再掩饰她的声音,温柔而沧桑的音色传出,她也摘下了墨镜,露出那一双暗红色的眼瞳,我和我的母亲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我的长相几乎完全以我爸为模子。

至于能够找到的原因,当然是在飞鸟岗时的那个记忆片段,当时我还纳闷,为什么会有一个完全没有童童身影的画面,而范树的事情让我对此产生怀疑,恢复记忆后我才将其和母亲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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