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24。。。(1 / 2)
周家便是狮族的公卿世家,狮族族内有高度系统化的管理条例,以周家为最高管理阶层,对下属有着绝对的管理权,狮族中所有成员都被教导要无条件服从周家的安排。
不过周家也不敢太过于限制狮族的各类发展,这势必会引起反动,所以周家多以谋福祉的名义去调动狮族族员,也确实为狮族带来实质性的好处。
而周家作为公卿世家,其内部资源众多,却也分配极为不均,同为公卿世家的兽,有可能只是分到公司一个小小的职务,而有的则坐拥数家公司,而族长更是指挥整个狮族的瞩目存在,不过,这仅仅是在通常情况下。
母亲跟我说,她当上族长时,狮族内部矛盾冲突十分严重,处在大变局的关键时期,可那时的周家都是些眼高手低的玩意,对这方面毫无应对方法,而上一任族长,也就是母亲的爷爷在这个时间点去世,家族中群龙无首,情况危急。
那时家族中担任重要职务的兽对族长之位都敬而远之,当时母亲和父亲已经订婚,因为是与异族兽结婚,几乎没有生下后代的可能,于是他们便把母亲推上台去抵挡这一轮局势,也不用担心她会有后代来抢夺局势稳定后的族长之位,进而可以很顺利地架空母亲的权利。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母亲能凭借一己之力控制住局面,而且积攒了众多的力量,让狮族蒸蒸日上,也同样没有想到,我出生了……
母亲是公卿世家的族长,当我从母亲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情已经不是可以用惊讶能够形容的了。
我本以为光是母亲是公卿世家的兽这一信息就够重磅的了,可现实比我想象得还要震撼,其程度已经超过了金朴神树和“红屋”的存在,原本,公卿世家这个词对于我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结果,我第一个朋友就是公卿世家的兽,而我的母亲居然还是公卿世家的族长……世界真是奇妙。
家族内对我极为排斥,不单单是因为已成的思想模式,天然视“混血”为耻辱,还有因为我的存在威胁到他们对族长之位的夺取,毕竟在法律上,我拥有着家族的血统,虽是外姓,但只要是父母有一方是周家的兽,我就有资格参管家族内部的事物。
这是他们不容许的,因此他们对母亲进行了打压和威胁,让母亲不得不离开我,减少我和家族中的联系。
听完母亲对兽员情况的描述后,我眼睛眯了起来,“所以这么些年大多还一直是当初的那些家伙?”
母亲点了点头,“对。离开你们后的几年,我一直都在挽回自己的地位,老一辈们的影响渐渐减小,也处理掉了部分兽,现在站在我这边的都是能够审时度势的,毕竟,利益远高于一切,但他们几个所占据的位置太高,势力难以铲除,也非常固执,而且他们之中也并不是完全站在同一条线上的,可以分成三个阵营,以你大舅为首的利己派,你二舅为首的武斗派,还有你姨妈为首的尚古派。
“他们三个分别负责兽员分配,战技管理以及藏书库存,对于我们去救援童童,他们都是必不可少的,你的两位舅舅作用很明显,而你姨妈手里有记载关于金朴神树的资料,对我们应该有帮助。”
“还有关于金朴神树的书?”我惊奇地说,“就算有不也应该是被雪豹族严加看管的吗?”
“好像是类似于野史一类的书籍,我也没有深入了解过。”
“那……我们只要处理这三个阵营的首脑就行了吧。”
母亲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最直接的方法。”
我看向虎旗说:“虎旗,你的实力应该没问题吧?这个管控兽员分配的就是给我爸下毒的家伙,他府上应该有不少护卫,听我妈说,他和我二舅关系不好,所以他的护卫平均水平不算高,我想让你去把他给绑了,然后我和我妈先去战技道场那边,不让他们去增援。”
虽然我二舅和大舅关系不好,但出于族规,应该还是会在大舅遇险时派兽来帮他的。
“别小瞧我,哪怕正面进攻不行,我也可以潜行偷袭啊,交给我吧!”虎旗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看来是没有问题了。
“爸,先送我和妈去战技道场那边,然后你再带着虎旗去大舅那,您最好就呆在车上别下去了。”
父亲从鼻中喷出一股浊气,“你这是在教我做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那边的情况我自己会判断,反正我一定要去给那个卑鄙小兽几巴掌。”
父亲本来的脾气也是这么火爆啊,也许以前父亲打我并不完全是装的。
狮族祖地——也就是周家祖地——和龙族祖地的布局有些像,是在城市附近的一个区域内的建筑群,我们开车去到祖地花了四个小时,而和龙族不同的地方在于,狮族祖地内几乎听不到嬉笑玩闹的声音,所有的族员都在忙碌,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条大型的流水生产线。
来到战技道场,我和母亲下了车,见到母亲,看守大门的兽不敢怠慢,连忙将我们请入道场内,同时拨通电话给二舅,道场内的布置很简单,大部分区域是练习战技的空地,还有一些是健身设备和障碍训练区,许多身着统一道服的狮族兽人在空地上相互练习着战技,还有几位导师在一旁指导,这样的练习模式和虎旗所说的师徒授课有很大不同。
母亲看出了我的困惑,解释道:“传统的战技学习应是师父领进门,然后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这意味着学得深,而且效率比较低,而现在狮族各地公司都用兽紧张,急需培养大批掌握战技基础的兽,所以就采用了这样的模式,不过,如果发现有兽在战技方面颇有天赋,我们也会去安排他拜师学艺。”
我心中了然,就像是必要的应试教育一样……
这是漫长而困苦的过程,没有希望,仅仅保持着名为生存的底线,在遇到童童之前,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仅仅是为了能够活着而去工作。
最终,我活着,也仅仅是活着。
“子依,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啊?”周子猛与我们尚隔着一段距离便大声喊道,他的身体壮硕,长长的鬃毛飘逸,看起来面目和善,对母亲说话的语气也很亲切,已然一副哥哥对妹妹的语气,很难想象这位一直反对母亲当族长。
周子猛注意到了我,随即又看向母亲,“他就是你儿子吗?太瘦弱了。”周子猛冷哼一声,“果然‘混血’都不具有强者的基因。”
听惯了这类嘲讽的我面不改色地对周子猛行了个礼,“舅舅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