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月夜嗜血梦(1 / 2)
荒地,弯月,天色昏暗。
我一个人飘荡在路上,背影被月光拉长,从背后看过去仿佛一具行走的僵尸。
“咯咯,咯咯。”
有动物的声音传来,瞬间激起我全部的神经,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一步两步,它越来越近了,更近了……
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间我猛地扑过去,扼断它的脖颈,立刻放在嘴里啃食。
月光悠悠,我一双眼睛血红如同失控的野兽。
大床上,我忽然睁开眼睛。
哇靠,这什么破梦,吓死我了。
我摸一把额头的冷汗,转头看了看外头天色,咦,已经天亮了呀。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我连忙跳下床。
洗完漱我来到了后院一处僻静的房间,敲门。
里面走出来一个十五六的道门弟子,看见我恭敬地弯腰:“宁师姐。”
“早呀,小师弟。”我一边招呼,一边朝里面探去:“他怎么样了?醒了吗?”
小师弟温顺回答:“这位施主昨晚醒了一次,我喂他喝了白粥和药,早上的时候我以为他醒了,结果凑近听只在说梦话呢。”
已经三天了吧,就醒过一次,不会出事吧。
我有些发愁地咕哝着:“这么睡下去身体受不了吧。”毕竟正常人类都是要进食补充营养的。
小师弟道:“师傅说,这位施主在师姐的潜意识里昏迷了一年多,精神和肉身需要一段时间融合,多睡一些能增强两者的契合度。”
一段时间呀,我等得了,唐诗等不了呀。昨天我确定完白冥安没事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唐诗灵魂转换成功,唐诗高兴得说明天一早就赶来道门。
时间算一算,她已经出发在路上了吧。
等她来了,看见一个昏睡不醒的未婚夫也不知道会多么失落,这还不如被白冥安占据肉身呢,起码人还是活的……
我略一沉思,问:“大概要多久?”
小师弟道:“师傅说了,一般人要睡上七天左右。”
“七天?”干什么,睡足了七天可以召唤神龙啊。
“不过师傅又说了,齐施主平时勤于锻炼身体所以底子不错,照目前情况最多两天就醒了。”
两天?这个不错。
唐诗因为是从国外赶来的,飞机的行程加上路上各种交通工具的转换,估计能拖个一天半的,然后在让她在床边看半天,亲眼等待齐南洲醒来。
那也是个很不错的场面呀。
“所以说,宁师姐不必太担心。”小师弟道。
我点头:“嗯,你说得对。我不担心。”
小师弟端着托盘,纯真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师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摇头:“没有,你去忙吧。”说着我推门进了内屋。
“是,师姐。”小师弟退了下去。
房间里点着安息香,有凝神固元的作用,最里面的位置有一张木床,灵魂回归原位的齐南洲就躺在上面。
我走过去看了两眼,眨巴眼睛。
奇怪,明明之前白冥安就借住在这具肉身里面,一模一样的脸孔,今天看起来居然无比陌生。
这眉毛这鼻子这眼睛……跟白冥安完全不一样嘛。
我打量了他的身形,略微松口气,还好,比起白冥安那是壮实多了,这样唐诗来了看见也不会太心疼。
我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兄弟之前辛苦你了,你放心,唐诗在路上了很快就能见面了,你好好睡着不许提早醒来,不然落下后遗症可别怨我哦。”
心情很好地替他理了理被角,然后屁颠屁颠地出了门。
这么早白冥安不知道醒了没有,唔,不管,先去看看。如果没有我就去厨房,让掌厨的师兄做碗鸡蛋羹给他补补。
道门以前从来不招女弟子,甚至也没有女施主上门。这还是二十一世纪邱长老上任后开了这一先例。
据说在我之前还有一位正经修道的女弟子,只不过修道一半人家幡然醒悟,觉得人生苦短她还有红尘未尽之事要解决,邱长老也不强留直接放人了。
一年前宋理带着我上门时引起了不小的动静,道馆里也有十年多没有见过女弟子了,大家都很兴奋。最初的一个多月里我每次露面都感觉自己好像巨星,那些师兄啊师弟啊都在各处偷偷瞄着。
偏偏大家修道都很有进益,我一转头又各干各事,一点把柄也抓不到,搞得我很郁闷。
好在这种情况很快得到解决,据说是某一天晚上宋理召集一众弟子,开了个晚会。
至于晚会上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曾经抓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师弟问过,小家伙脸色涨红直求情我放过他,不然宋师兄要处罚他们的,我只好作罢。
现在,道馆里专门分出了区域供女弟子和女施主居住,我和周式薇住在一个别院里。白冥安跟着宋理居住在另一个别院里。
一早清早,我一个女弟子自然不好堂而皇之地跑到男弟子的别院敲房门,于是喊了一个圆头圆脸的小道童过来。
“小师弟呀,你去帮世界看看白施主醒了没有好不好?”
那小道童看上去才五岁左右,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脸颊肉肉的,长得不知道多可爱,听了我的话不住点头,小短腿儿迈开去。
大约几分钟后又迈了回来,站定后喘了一口气,奶声奶气说道:“没有醒。”
“真乖。”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棒棒糖塞给他:“斋戒的时候不准吃,知道吗?”
“知道,谢谢宁师姐。”小师弟咧嘴笑起来,欢乐地拿着棒棒糖走了。
我随即去了厨房,撒娇哄着掌厨师兄给我挑了几个最新鲜的鸡蛋。师兄要帮我做被我拒绝了:“谢谢师兄,我自己来就好了。”
正好外头送来新鲜的果蔬,掌厨师兄要去接收,于是擦了擦手走出去:“师妹,你自己小心呀,别伤到手。”
“好叻,师兄慢走。”
三颗鸡蛋敲破,透明的蛋清和娇嫩的蛋黄一起落入碗中,一双筷子匀速地搅动着,调好味道后隔水炖。
我坐在小马扎上托着腮,静静等待。
忽然听到外头动静大了起来,不由好奇地出去。
“可邪门了,你看这母鸡的脖子是被掐断的,而且这上面的牙齿印分明是人类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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