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壹号皇庭（上）（2 / 2）

“就是那种白色的功夫衫了。”

“你看到我当事人杀人的时候，两名受害人处于什么位置？”

“九江冰室……我是说冰室门外。然后陈

继祖就走过去，用刀砍他们。”

“请你具体说明。先砍谁？”

“先砍安志邦！之后是谭孝国。”

“你当时在什么位置？”

“九江冰室对面的米记士多门前，所以看得非常清楚。我身边是大眼林、烂口华还有红万……”

丹尼斯一声咳嗽。

卓瑶微笑：“原来几位证人是站在一起的。那么我当事人身边当时有谁？”

“晒马强、木头、傻波、金牙贵……还有判官、麒麟他们。对了，还有个开武馆的马腾龙。”

“被告和这么多人同时出现，想必是一起攻击安志邦和谭孝国了？”

“不是！只有陈继祖一个人砍，其他人在一边看。”

“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是并行还是有先有后？”

疯狗想了想：“是陈继祖冲在最前面，喊着我砍死你，然后就砍砍砍，其他人躲在后面，都往后退，就是这样。”边说边挥舞左臂，做出挥砍动作。

卓瑶点点头，看向大卫：“法官阁下，请给我的助手两分钟时间，让我们可以明确当时情形。”

大卫正要摇头，助手已经起身：“已经完成了！”

纸上画的是简笔画，九江街的构图是早就做好的，在疯狗陈述的时候，这名助手就在上面对应位置画出小人儿。并给小人儿标好名字。

卓瑶高举纸张对准疯狗：“请看清楚，是不是这样？”

疯狗点头。

卓瑶又把纸张对准摄影机。

纸上代表木头等人的小人儿，如同一道人墙，遮住带镖陈继祖那个小人儿。

“证人，你身高多少？”

“一米七二。”

“我的当事人身高一米七，证人陈述的几个人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不等，传说中的被害者安志邦身高一米九，证人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清楚看到我的当事人把被害人砍死，我只能说这是在挑战我个人的常识。”

丹尼斯起身：“人和人的站位之间是有缝隙的，透过缝隙看到非常正常。辩方律师不要试图误导陪审团。”

大卫立刻补上：“辩方律师，如果你继续做出主观臆测，我将对你进行警告。”

卢佩珊咬牙切齿：“是不是不要辩护，直接让当事人认罪才是好律师？”

“对某些白痴来说，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丹尼斯这时候再次提出申请，传召二号证人，帝王夜总会舞女妮妮。

“当天晚上，我在帝王夜总会陪酒，亲耳听到陈继

祖，也就是被告说，让谭孝国拿出六百万投资拍电影，否则……否则就把谭孝国打出九江街。”

旁听席上，林映秋双拳紧握，嘴唇紧咬。

六百万，拍电影……这肯定不是编出来的，阿祖提这个要求肯定是为了我……

丹尼斯这时继续主问这名舞女：“谭孝国有没有答应或者付钱？”

“没有。反倒是准备和被告打架。”

“谭孝国拒绝付钱之后，是不是就在帝国夜总会外面遭遇了枪击？”

“是的。”

“随同谭孝国同行的中国籍男子苏见青，是不是在枪击中丧命？”

“是的。”

丹尼斯一笑：“我没有问题了。”

卓瑶来到妮妮面前。

“请你再说一遍，我的当事人对那位谭孝国先生说，不拿六百万出来拍电影，就把他怎么样？”

“打出九江街。”

“他说的是华语没错吧？”

“没错。”

“是打出，不是打死，是吧？”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试图用文字游戏误导陪审团。”

“反对有效。”

卓瑶看向法官：“辩方律师申请传召证人，旺角警署重案组当值警员胡文生！”

名为胡文生的警察，就是帝王夜总会事件当晚，带陈继祖回警署那位警官。

卓瑶传召他的问题也很简单：“当晚帝王夜总会的两名杀手，是谁打死的。”

“陈继祖，也就是被告席上那个。用硬币打瞎了杀手的一只眼睛，又用腿功把他踢死。另一个是……是被帝王夜总会的持牌人陈燕华女士，用匕首刺伤，因为出血太多而死。”

“也就是陈继祖先生，打死了杀手？”

“是这样的。”

“也是陈继祖先生，救了陈燕华小姐？”

“是这样的。”

“我没有问题了。”

丹尼斯开始盘问。

“你们没办法证明，两名杀手不是陈继祖雇佣是不是？”

“反对！检控官提出引导性问题！”

“反对无效！”

“你们没办法证明，陈继祖不是杀人灭口是不是？”

“反对无效……”

“你们没办法证明，那两个杀手的目标是谁是不是？”

……

卢佩珊紧咬牙关：“无耻！这次审讯是港岛司法界的耻辱！”

“英国人如果要面子，就不会待在这里了。我早说过，这场比赛没那么容易。瞎子都能看出不好打，还坚持要打，当然是有把握了。”

胡文生的作证完毕，控方三号证人烂口华上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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