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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同挑大担(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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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哪种乐器开始呢,舒晏选中了柷。柷类似一个长方体无盖的盒子,上宽下窄,为木制乐器。柷不光结构简单,演奏起来也简单,不像笛、琴那样有很多孔、很多弦。它就是一个木盒子外加一根木棍。演奏的时候只用木棍敲击盒子的内壁即可。柷往往只存在于宫廷乐坊之中,而且不参与正式演奏,只作为一个发令声,柷声一响,就代表演奏开始。与柷相对的是敔,也是一种木制乐器,敔声响起,则代表演奏结束。 之所以首先选择柷,就是因为它简单,并为众乐之先。未尝试过的事情从简入难来做往往更好一些,舒晏全当用它来练手,而且轻轻松松地搞定了。 因为小默的关系,舒晏对笛子比较熟悉,所以第二个要校正的就是笛子。但小默的笛子为羌笛,是双管的。与中原的单管笛相比有一定的区别,基本无从借鉴,只能自己摸索。 笛子按声调音律不同,分为多种。声调越清的笛子越短,声调越浊的笛子越长。舒晏先用旧尺量好了一根清笛,二尺九寸长,然后拿了一根烤好并已打磨完成的管径合适的竹管,用新尺也量了二尺九寸,命笛匠截好,也按旧笛同样的数据让笛匠钻好每个孔径,余下的包括贴膜等所有环节都由舒晏亲自监督完成。 清笛制作好了,舒晏试吹了一曲,又拿旧笛吹了同一曲,两相对比,果然旧笛音色确实偏高,新笛音色更正一些。 校正完了这把清笛,舒晏又选取了一根三尺二寸的竹管,校正浊笛。直至把所有笛子校正完毕,又对照着《乐经》将稍微有点瑕疵的音律微调一下。他开心地松了一口气,心内自忖:原来笛子这么奥妙,不但笛子长短不同,声调就有清浊之别,甚至同一声调的笛子,孔径、孔距等尺度相差分毫,音色就会有偏差。虽然自己也懂乐理,以前也常听小默吹奏,但领会不到其中之趣。想到此处,就想找小默去探讨一番,可这些日子皇上身体欠安,小默忙于调理饮食,不得闲,也就作罢。 从简到繁,直到把所有的乐器校正完毕,舒晏着实费了一番工夫。但时间紧急,他没有喘息之功,马上组织乐师们将《大豫》、《正德》二曲用新乐器重新操演。舒晏没日没夜、废寝忘食,乐师们也被他感动,众志成城,经过反复的操演、修正,再操演、再修正,到最后献给皇上观赏。 司马炎看毕非常满意,龙颜大悦。果然不负自己的信任,于是便放心地正式任命舒晏和施得二人主持此次元正大会的乐舞,并且告诉他们,此次元正大会除了宫廷的乐舞之外,很多四方番国也想献上自己的乐舞,以示对大晋天朝的朝贺。舒晏又喜又忧,喜的是大晋受到各番属国的拥戴;忧的是这样大规模的乐舞,想要协调安排得当,谈何容易啊。 通过了考验,舒晏感觉松了一口气,劳累了多日,他几乎瘦了一圈。不过,他这些天所做的努力只是换来了一块敲门砖而已,正经的差事还没开始呢。 前期准备工作,比玉轻轻松松捡了一个现成。舒晏也不跟他计较,可接下来是正式元正大会的操演,他总不能还袖手旁观吧?于是便又去找比玉,问他有什么想法和打算。 比玉在得到正式任命之后,索性连秘书阁都不去了,每天只迷着谈玄,而且去向不明。好不容易在一处雅集场所找到了他。可他却将大手一摆,十分不以为然地道:“什么想法和打算?离元旦还有几十天的光景呢,你急什么?” 这么大的一场乐舞,往常都需要几个月的筹备。目前只剩下几十天的筹备时间,对于有经验的老手来说已然非常紧迫了。舒晏没有什么经验,急得不行,恨不得一天当作三天来过,可比玉居然说不急!舒晏又急又气。可他的责任心又战胜了气恼。他明知道这是他跟比玉两个人的事,但比玉基本指不上,只好自己多努力;比玉也深知舒晏,做任何事都一定要将它做好,所以他大可放心地做一个甩手掌柜。他当初拉舒晏入伙的目的也就是为此了。 虽然任务还艰巨,但总算取得了前期的阶段性成果。而且通过跟乐师舞师们的接触,对于宫廷乐舞,他熟悉了很多,心里宽慰了些。可对于元正大会乐舞的安排,他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点子。 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如今心情轻松了一些,准备动手做点新饭食。他一边烧水,一边舀出半瓢粟米,淘洗干净,放进锅里,煮粟米粥。粥有了,还要弄点菜才好下饭。自从小默进了宫之后,他自己常常怎么简单就怎么吃。小默虽然挂念舒晏,但作为珍馐令,当然是以伺候好皇上的膳食为主,也不能天天来看他。而且即便来,舒晏也不允许从珍馐署给他带食馔。 本想从屋角的一个大瓮中掏出几块腌薤菜,但他伸进胳膊捞了半天,却只捞到一小块。哦,他突然想起,原来腌薤菜被自己吃完了,而这些天因为忙,新的薤菜还没来得及腌呢。索性先凑合一顿,明天再说吧,这一小块显然不够佐餐,但也不值得去想别的办法了。 哎,要是小默在的话,自己何至于这么清苦?舒晏虽然耐得住清苦,不太追求孔夫子所谓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是跟小默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当真是甚强于现在的。 “‘一箪食,一瓢饮’。我看你比颜回还清苦。精细食馔不吃也就算了,怎么连腌薤菜都不舍得吃够?你现在每年拿着四百石的俸禄,不比刚刚来洛阳时那么穷困落魄,而且没有家人负累,怎么还是这么糊弄自己呢?” 舒晏将粥和薤菜盛在碗碟里,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吃,就见小默拎着一个小瓦罐进来,略带怒色地对他嗔道。 “哪里,我要是吃了精细的菜肴,岂不是辜负了你送来的这番美意?”舒晏指着小默的那个小瓦罐笑道。 “少耍贫嘴了。” “哪里耍贫嘴,我说的是真的,不知怎么回事,每次我的餐盘中单调乏味的时候,你总会准时出现。” “嗯?这话倒对景。”小默一笑,将那瓦罐放在案上。 瓦罐口上盖着盖子,舒晏打开后,见是满满的黄橙橙的一罐,便问道:“是什么?” “肉糜菽。” “肉糜菽?是不是肉末煮黄豆?” “对。”小默点点头,“可别小看这道小菜,它可是荤素搭配,又有营养又不腻,口味略咸一点点,用于佐餐最合适不过了。” “哪能小看?高看还来不及呢。”舒晏用小匙捥了一匙,刚要吃,却突然想起什么?眼睛看着小默。 小默心领神会:“放心吧,没占官家半分便宜,这是我自己花钱采购的,你何时见过皇上吃过菽豆?” 舒晏点点头,放心地吃起来。有了这罐肉糜菽,犹如久旱逢甘霖,就把那一小块薤菜扔在了一边。说实话,任凭谁,每天都吃腌薤菜能不吃够? “是不是觉得这小块腌薤菜很可怜?”舒晏觉察出小默看自己的眼神。 “这小块腌薤菜很可怜,可你比腌薤菜更可怜。” 舒晏尴尬一笑:“我这几天因为忙于揆正乐器,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不,连腌薤菜都要断了顿。” “还不是你自找的?你果然答应了施比玉,又居然通过了考验,而皇上也果然同意了,这一场麻烦,才刚开始。”说到这里,小默忍不住自己也摇头笑了笑,“其实关于元正大会的御宴,我自己何尝不是揽了一个大麻烦?” “你能揽什么大麻烦?大型的御宴都是由太官署负责,你们珍馐署不过协助而已。” “哈哈,你说的是往年,今年就不同了。我向皇上申请了,此次御宴将太官署搁置在一边,由我来全权负责。” “啊?你可真是!你这是何苦?”舒晏惊讶中带着责怪,“这么说可真够你一忙活的。” “可不是嘛。”小默看了看舒晏道,“你的乐舞安排眼下可有什么头绪了吗?” “哪能那么快就有头绪?我对此是一个外行人,比不得你这个珍馐令操持宴席,乃是本行。”舒晏顿了顿,突然笑道,“说来也巧,朝廷一年一度的元正大会,虽说隆重,但说到底只不过两项大事:一是席筵,一是乐舞。可这两项大事偏偏全都落在你我兄弟二人身上。” 小默一听,喜道:“真是呢。朝中那么多能人,怎么就偏偏让咱们两个后辈担当了呢?” “其实是三个后辈,别把施比玉忘了。”. “他呀,虽说不一定能为你分担多少,也姑且算一个吧,你们好歹也是两个人。我呢,说起来虽然对于做食馔驾轻就熟,但是此次也肯定要大费一番脑筋的。” “你也太谦虚了吧?”舒晏瞟了小默一眼,“你神厨之名并非虚得,凭的乃是真本事,况且御宴又不是第一次做,怎么会费一番脑筋?” 小默笑了笑:“神厨,神厨,若总是按照以往的惯例一成不变地做肴馔,那还叫什么神厨?做几十道食馔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但我思量着应该怎样创创新才好。” “一点不错。”舒晏一拍手,赞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就像这个乐舞,这些天我在太乐署也了解了不少。如果今年还是按部就班地照搬往年的曲目,乐师还是那些乐师,乐曲还是那些乐曲,老灯旧火,想必排练起来也不费什么劲,可是那样老调重弹又有什么意思?所以我也思量着怎样创创新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先从哪种乐器开始呢,舒晏选中了柷。柷类似一个长方体无盖的盒子,上宽下窄,为木制乐器。柷不光结构简单,演奏起来也简单,不像笛、琴那样有很多孔、很多弦。它就是一个木盒子外加一根木棍。演奏的时候只用木棍敲击盒子的内壁即可。柷往往只存在于宫廷乐坊之中,而且不参与正式演奏,只作为一个发令声,柷声一响,就代表演奏开始。与柷相对的是敔,也是一种木制乐器,敔声响起,则代表演奏结束。 之所以首先选择柷,就是因为它简单,并为众乐之先。未尝试过的事情从简入难来做往往更好一些,舒晏全当用它来练手,而且轻轻松松地搞定了。 因为小默的关系,舒晏对笛子比较熟悉,所以第二个要校正的就是笛子。但小默的笛子为羌笛,是双管的。与中原的单管笛相比有一定的区别,基本无从借鉴,只能自己摸索。 笛子按声调音律不同,分为多种。声调越清的笛子越短,声调越浊的笛子越长。舒晏先用旧尺量好了一根清笛,二尺九寸长,然后拿了一根烤好并已打磨完成的管径合适的竹管,用新尺也量了二尺九寸,命笛匠截好,也按旧笛同样的数据让笛匠钻好每个孔径,余下的包括贴膜等所有环节都由舒晏亲自监督完成。 清笛制作好了,舒晏试吹了一曲,又拿旧笛吹了同一曲,两相对比,果然旧笛音色确实偏高,新笛音色更正一些。 校正完了这把清笛,舒晏又选取了一根三尺二寸的竹管,校正浊笛。直至把所有笛子校正完毕,又对照着《乐经》将稍微有点瑕疵的音律微调一下。他开心地松了一口气,心内自忖:原来笛子这么奥妙,不但笛子长短不同,声调就有清浊之别,甚至同一声调的笛子,孔径、孔距等尺度相差分毫,音色就会有偏差。虽然自己也懂乐理,以前也常听小默吹奏,但领会不到其中之趣。想到此处,就想找小默去探讨一番,可这些日子皇上身体欠安,小默忙于调理饮食,不得闲,也就作罢。 从简到繁,直到把所有的乐器校正完毕,舒晏着实费了一番工夫。但时间紧急,他没有喘息之功,马上组织乐师们将《大豫》、《正德》二曲用新乐器重新操演。舒晏没日没夜、废寝忘食,乐师们也被他感动,众志成城,经过反复的操演、修正,再操演、再修正,到最后献给皇上观赏。 司马炎看毕非常满意,龙颜大悦。果然不负自己的信任,于是便放心地正式任命舒晏和施得二人主持此次元正大会的乐舞,并且告诉他们,此次元正大会除了宫廷的乐舞之外,很多四方番国也想献上自己的乐舞,以示对大晋天朝的朝贺。舒晏又喜又忧,喜的是大晋受到各番属国的拥戴;忧的是这样大规模的乐舞,想要协调安排得当,谈何容易啊。 通过了考验,舒晏感觉松了一口气,劳累了多日,他几乎瘦了一圈。不过,他这些天所做的努力只是换来了一块敲门砖而已,正经的差事还没开始呢。 前期准备工作,比玉轻轻松松捡了一个现成。舒晏也不跟他计较,可接下来是正式元正大会的操演,他总不能还袖手旁观吧?于是便又去找比玉,问他有什么想法和打算。 比玉在得到正式任命之后,索性连秘书阁都不去了,每天只迷着谈玄,而且去向不明。好不容易在一处雅集场所找到了他。可他却将大手一摆,十分不以为然地道:“什么想法和打算?离元旦还有几十天的光景呢,你急什么?” 这么大的一场乐舞,往常都需要几个月的筹备。目前只剩下几十天的筹备时间,对于有经验的老手来说已然非常紧迫了。舒晏没有什么经验,急得不行,恨不得一天当作三天来过,可比玉居然说不急!舒晏又急又气。可他的责任心又战胜了气恼。他明知道这是他跟比玉两个人的事,但比玉基本指不上,只好自己多努力;比玉也深知舒晏,做任何事都一定要将它做好,所以他大可放心地做一个甩手掌柜。他当初拉舒晏入伙的目的也就是为此了。 虽然任务还艰巨,但总算取得了前期的阶段性成果。而且通过跟乐师舞师们的接触,对于宫廷乐舞,他熟悉了很多,心里宽慰了些。可对于元正大会乐舞的安排,他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点子。 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如今心情轻松了一些,准备动手做点新饭食。他一边烧水,一边舀出半瓢粟米,淘洗干净,放进锅里,煮粟米粥。粥有了,还要弄点菜才好下饭。自从小默进了宫之后,他自己常常怎么简单就怎么吃。小默虽然挂念舒晏,但作为珍馐令,当然是以伺候好皇上的膳食为主,也不能天天来看他。而且即便来,舒晏也不允许从珍馐署给他带食馔。 本想从屋角的一个大瓮中掏出几块腌薤菜,但他伸进胳膊捞了半天,却只捞到一小块。哦,他突然想起,原来腌薤菜被自己吃完了,而这些天因为忙,新的薤菜还没来得及腌呢。索性先凑合一顿,明天再说吧,这一小块显然不够佐餐,但也不值得去想别的办法了。 哎,要是小默在的话,自己何至于这么清苦?舒晏虽然耐得住清苦,不太追求孔夫子所谓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是跟小默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当真是甚强于现在的。 “‘一箪食,一瓢饮’。我看你比颜回还清苦。精细食馔不吃也就算了,怎么连腌薤菜都不舍得吃够?你现在每年拿着四百石的俸禄,不比刚刚来洛阳时那么穷困落魄,而且没有家人负累,怎么还是这么糊弄自己呢?” 舒晏将粥和薤菜盛在碗碟里,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吃,就见小默拎着一个小瓦罐进来,略带怒色地对他嗔道。 “哪里,我要是吃了精细的菜肴,岂不是辜负了你送来的这番美意?”舒晏指着小默的那个小瓦罐笑道。 “少耍贫嘴了。” “哪里耍贫嘴,我说的是真的,不知怎么回事,每次我的餐盘中单调乏味的时候,你总会准时出现。” “嗯?这话倒对景。”小默一笑,将那瓦罐放在案上。 瓦罐口上盖着盖子,舒晏打开后,见是满满的黄橙橙的一罐,便问道:“是什么?” “肉糜菽。” “肉糜菽?是不是肉末煮黄豆?” “对。”小默点点头,“可别小看这道小菜,它可是荤素搭配,又有营养又不腻,口味略咸一点点,用于佐餐最合适不过了。” “哪能小看?高看还来不及呢。”舒晏用小匙捥了一匙,刚要吃,却突然想起什么?眼睛看着小默。 小默心领神会:“放心吧,没占官家半分便宜,这是我自己花钱采购的,你何时见过皇上吃过菽豆?” 舒晏点点头,放心地吃起来。有了这罐肉糜菽,犹如久旱逢甘霖,就把那一小块薤菜扔在了一边。说实话,任凭谁,每天都吃腌薤菜能不吃够? “是不是觉得这小块腌薤菜很可怜?”舒晏觉察出小默看自己的眼神。 “这小块腌薤菜很可怜,可你比腌薤菜更可怜。” 舒晏尴尬一笑:“我这几天因为忙于揆正乐器,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不,连腌薤菜都要断了顿。” “还不是你自找的?你果然答应了施比玉,又居然通过了考验,而皇上也果然同意了,这一场麻烦,才刚开始。”说到这里,小默忍不住自己也摇头笑了笑,“其实关于元正大会的御宴,我自己何尝不是揽了一个大麻烦?” “你能揽什么大麻烦?大型的御宴都是由太官署负责,你们珍馐署不过协助而已。” “哈哈,你说的是往年,今年就不同了。我向皇上申请了,此次御宴将太官署搁置在一边,由我来全权负责。” “啊?你可真是!你这是何苦?”舒晏惊讶中带着责怪,“这么说可真够你一忙活的。” “可不是嘛。”小默看了看舒晏道,“你的乐舞安排眼下可有什么头绪了吗?” “哪能那么快就有头绪?我对此是一个外行人,比不得你这个珍馐令操持宴席,乃是本行。”舒晏顿了顿,突然笑道,“说来也巧,朝廷一年一度的元正大会,虽说隆重,但说到底只不过两项大事:一是席筵,一是乐舞。可这两项大事偏偏全都落在你我兄弟二人身上。” 小默一听,喜道:“真是呢。朝中那么多能人,怎么就偏偏让咱们两个后辈担当了呢?” “其实是三个后辈,别把施比玉忘了。”. “他呀,虽说不一定能为你分担多少,也姑且算一个吧,你们好歹也是两个人。我呢,说起来虽然对于做食馔驾轻就熟,但是此次也肯定要大费一番脑筋的。” “你也太谦虚了吧?”舒晏瞟了小默一眼,“你神厨之名并非虚得,凭的乃是真本事,况且御宴又不是第一次做,怎么会费一番脑筋?” 小默笑了笑:“神厨,神厨,若总是按照以往的惯例一成不变地做肴馔,那还叫什么神厨?做几十道食馔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但我思量着应该怎样创创新才好。” “一点不错。”舒晏一拍手,赞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就像这个乐舞,这些天我在太乐署也了解了不少。如果今年还是按部就班地照搬往年的曲目,乐师还是那些乐师,乐曲还是那些乐曲,老灯旧火,想必排练起来也不费什么劲,可是那样老调重弹又有什么意思?所以我也思量着怎样创创新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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