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同挑大担(2)(1 / 1)
“你也要创新,我也要创新,想法倒好,谁知道皇上同意不同意呢?” “皇上既然把御宴的事绕过太官署、把乐舞的事绕过那些太乐署的前辈们,而交予我们来做,想必也是有这番考虑的。” “说的也是。不过,即便皇上默许,要讲创新又谈何容易?我这些天有了不少想法,可总没有一条称心的。舒大哥,你想好怎么创新了吗?” “这个……”舒晏只顾跟小默谈话,不知不觉间,已经将那罐肉糜菽吃了个狠,他自己还没觉得,依然用小匙伸进罐里去舀,可却没舀出一点点。 小默突然发现了,惊道:“舒大哥,你怎么能吃这么多?这个肉糜菽虽说不算太油腻,但它是佐餐用的,口味总归是偏重的,吃多了可不好。这么一罐,我原本预备你吃五天的,你怎么能一天就吃完?” 舒晏这才意识到,笑说:“都怪我这些天吃得太寡淡了,也怪你做得太好吃了,吃顺嘴了,就没收住......”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盖子想将它盖上,不料手没拿稳,罐盖“哗呤”一声磕在了罐口上。 这一下却让舒晏呆住了。小默以为他是因为失了手而不好意思,忙自己将盖子重新盖好,道:“不要紧的,宫中的器物结实得很,不容易碎的,而且即便碎了,一个小小的瓦罐又值几何?” “不是说那个。”舒晏默了默,道,“我想的是,果然是宫中的器物,就连一个瓦罐都能发出这么悦耳的声音。” “呵呵。”小默忍俊不禁,“你真是干什么务什么,说来就来啊。做了乐舞教习,听什么声音都像音律了不成?不过是瓦盖跟瓦罐相碰的声音,再平常不过了,谈得上什么悦耳?” “不不不。”舒晏晃了晃手指,“现在考虑的不是悦耳不悦耳的问题,而是它给了我一个乐舞创新的重大启发。” “启发?”小默不明所以,她重新拿起罐盖,又在罐口上磕了两下,一边侧耳细听声音一边道,“一个破陶罐能有什么启发?” 小默亦步亦趋的行为把舒晏逗笑:“不在这一只陶罐上面,你要往大的方面想。” “大的方面?”小默更糊涂了。 “是。你还记得曾经在这里跟我同住的时候吧。有段时间我研究《乐经》,你就在我旁边吹笛子,我们两个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共同研究乐理……” “哪能忘记啊,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那时正是夏天,你专注读书,我还帮你拍蚊子……我做梦都想回到这里呢。”说到这里,小默不禁惆怅。虽说现在自己冠带加身,做了珍馐令,高人一等,可她一点都不喜欢。 “又说傻话了,你现在混得这么好,怎么想着回来?”舒晏知道小默古怪,常常说一些痴话,疯话,也不以为意,接着说正事道,“天下乐器虽多,但总结起来,不过归为八类,分别是:金、石、匏、革、丝、竹、土、木。” “嗯。我虽然记不住那么多,但我记得你曾经跟我提过这些。不过,这跟瓦罐有什么关系?又怎么启发你关于乐舞大会的灵感?难道——你想把这个瓦罐抱到元正大会上去演奏?”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瓦罐是用土陶制的,本质属土,也属八音之一。以往的宫廷乐舞,无一例外,讲究的就是个排场,各种乐器混杂演奏,再加上几十个舞师袖裙飘舞,让人耳目应接不暇,虽然盛大无比,却难免一个‘乱’字,听不出各种乐器本来的音色。尤其是像缶、敔等土、木类的乐器,往往最不被重视,完全淹没在丝、竹、金、石等音色相对悦耳的乐器之中,或者根本就弃之不用。其实你细想想,每种乐器都有每种乐器的特点,虽说丝竹最悦耳,但难免会有喜欢听击缶的。就像世人都爱牡丹,可偏偏就有人喜欢兰花……” 小默听见“兰花”二字,突然联想起芷馨来,于是道:“说的是你自己吧,我看你这是爱屋及乌,不是喜欢兰花,而是喜欢那个跟你采兰赠药的人才对!” 舒晏一脸呆肃:“说正事呢,你怎么又打趣我?” 小默看舒晏无辜的模样,扑哧一笑:“你继续,你继续。” 舒晏看了一眼小默,又继续道:“中华音乐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要发挥每种乐器的特色,才更能体现这种博大。今年的元正大会,四夷诸国都会派使节参加,而且还有几个番国会献上自己的乐舞。如果还按以往的模式的话,乱哄哄几十人一起出场,混乱之下,会让番国使节们认为中华音乐只是丝竹而已。甚至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在美艳的舞姬身上,根本都顾不上欣赏音乐。所以我认为,要想体现中华音乐的博大渊远,就要把各种乐器的特色都充分地发掘出来。” “你的意思是要将各种乐器分开演奏?”. “对。我决定在今年的元正大会上,在这八类乐器之中,每类都要各选取至少一种来独自演奏。当然,不能一概地否定以前的模式。元正大会讲究的是个热闹隆重,那些大型的数种乐器混杂演奏的交响之乐也必须安排几场的。” 小默边听边点头:“八种乐器分别演奏,的确是好主意。可是就像你所说的,每种乐器都有每种乐器的特点,你要怎么为这些乐器配曲呢?” “我只是刚刚来的灵感,哪能那么快就把配曲想好了?不过这真的是个关键问题,不但要为每种乐器配一首合适的曲子,还要排练上一段适合的舞蹈。这么说来,还真要费一番脑筋的。” 说到这里,舒晏沉思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再看小默却也陷入沉思状。他以为小默也是在为他思考,忽听小默叫了声道:“有了,有了。” “你有什么了?难道你想好了怎样配曲?” 小默瞟了舒晏一眼:“谁顾及你?我说的是关于我的宴席方面的,我也有创新的主意了。” “什么?你在御宴上的创新?” “对?” “唔?不妨说来听听。” “我的这个想法跟你的同出一辙,而且比你的还大胆。你说乐器分为金、石、丝、竹等多种,炊器也同样。虽说只是锅碗瓢盆,但也有金、石、土、木之分,只不过略显庸俗,不如乐器高雅罢了。” “高雅也是源于庸俗。只要有好想法,哪里分什么高雅和庸俗?你快说说你的想法。” “嗯,我听了你刚才的想法,虽然不能为你想出怎么配曲,但却启发了我,我也要用八种不同材质的炊器做成八种不同的食馔。到时候,你安排一首曲子,我就上一道相关的食馔,就这样穿插着来一个‘食乐配’,你说好不好?” “非常妙!一首曲子,配一道相关的食馔,这样相呼相应,不但可以将咱们两个的创新都更好地体现出来,而且还能达到一种珠联璧合的效果!” “好一个珠联璧合!”小默听见这个词简直太高兴了,“舒大哥,一言为定,你我就此别过,各自好好地构思构思,到时候让全天下都看到咱们两个的珠联璧合。” 小默走后,舒晏将碗碟收拾好,又意犹未尽地敲敲这个,敲敲那个,之后便放心地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睡了个安稳觉。 虽说乐器大体上可以分为八类,但是每类乐器又包含若干,总体上有几十种之多。而乐曲呢,分为雅乐和散乐,更是多达几百种。要从几十种乐器、几百首乐舞中各选出八个,然后再为它们进行最佳的搭配组合,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繁琐的事,光在脑中想是想不出的,必须到太乐署现场中边经历边揣摩。 在太乐署,舒晏打算让乐师们将各大乐曲演奏一遍,顺便再仔细研究一下各个乐器的特点。因为前两次的缘故,他没有再去邀比玉,可比玉今天却早早地来了。 原来,前日比玉跟太乐丞谈玄,并将他驳倒。太乐丞不甘心,这些日子又自己总结提高,便想邀比玉再辩。刚把比玉约来,自己却临时有急事,入朝去了。比玉无所事事,便跟舒晏一起观摩乐舞。 舒晏把昨日自己和小默两个人的想法向比玉说了。比玉一听有小默的参与,来了精神,夸赞道:“以前观看乐舞,乱哄哄,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的这个想法好,选八种不同的乐器单独演奏,只不知珍馐令要上的八道食馔是什么?” 听了比玉的话,舒晏无奈地笑了笑:“珍馐令上什么食馔,到时候你就吃什么食馔,总之少不了你吃的。可你是乐舞的教习,自己的事还没个眉目呢,你不去好好想想,关心别人的事干嘛?” “嗯,既然讲定乐舞和食馔要搭配,咱们是得要费点心思。” 比玉又想念小默的厨艺了,正准备在元正大会那天大吃一顿,今天又听说小默也要创出点新花样来,更加兴奋,想提前了解了解,但舒晏却无从透露。不过因为有了小默的关系,比玉居然乖乖地跟舒晏一同将乐舞研究了一整日。 乐师先舞了几首雅乐。 元正大会不像祭天大典等重大典礼那么正式,却也有它自己的一套特定的仪式步骤,每一步骤都会有其相应的乐歌。比如宴会开始之前会有行礼歌,然后会有上寿歌,宴饮正式开始的时候奏食举乐歌,此外还有各类歌功颂德的乐歌,这些都属雅乐,而且这些歌的歌词、曲调都是朝廷以前钦定过的,不可随便更改。 雅乐就是自古流传下来的宫廷正乐。这类乐曲不求悦人耳目,而是讲究修身养性、端正人的思想。不光听起来没什么娱乐感,就连舞姿都是机械式的,充满程式化,演奏的时候还要求听者正襟危坐,端庄肃穆。这样一来就比较乏味。刚演奏了几首,比玉就听不下去了,大喊换曲。 现如今,舒晏和比玉二人乃是正式的乐舞总教习,不是当初校正乐器的那个考验阶段。他们说话,乐师们谁敢不听? 于是便停止雅乐,改舞散乐。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你也要创新,我也要创新,想法倒好,谁知道皇上同意不同意呢?” “皇上既然把御宴的事绕过太官署、把乐舞的事绕过那些太乐署的前辈们,而交予我们来做,想必也是有这番考虑的。” “说的也是。不过,即便皇上默许,要讲创新又谈何容易?我这些天有了不少想法,可总没有一条称心的。舒大哥,你想好怎么创新了吗?” “这个……”舒晏只顾跟小默谈话,不知不觉间,已经将那罐肉糜菽吃了个狠,他自己还没觉得,依然用小匙伸进罐里去舀,可却没舀出一点点。 小默突然发现了,惊道:“舒大哥,你怎么能吃这么多?这个肉糜菽虽说不算太油腻,但它是佐餐用的,口味总归是偏重的,吃多了可不好。这么一罐,我原本预备你吃五天的,你怎么能一天就吃完?” 舒晏这才意识到,笑说:“都怪我这些天吃得太寡淡了,也怪你做得太好吃了,吃顺嘴了,就没收住......”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盖子想将它盖上,不料手没拿稳,罐盖“哗呤”一声磕在了罐口上。 这一下却让舒晏呆住了。小默以为他是因为失了手而不好意思,忙自己将盖子重新盖好,道:“不要紧的,宫中的器物结实得很,不容易碎的,而且即便碎了,一个小小的瓦罐又值几何?” “不是说那个。”舒晏默了默,道,“我想的是,果然是宫中的器物,就连一个瓦罐都能发出这么悦耳的声音。” “呵呵。”小默忍俊不禁,“你真是干什么务什么,说来就来啊。做了乐舞教习,听什么声音都像音律了不成?不过是瓦盖跟瓦罐相碰的声音,再平常不过了,谈得上什么悦耳?” “不不不。”舒晏晃了晃手指,“现在考虑的不是悦耳不悦耳的问题,而是它给了我一个乐舞创新的重大启发。” “启发?”小默不明所以,她重新拿起罐盖,又在罐口上磕了两下,一边侧耳细听声音一边道,“一个破陶罐能有什么启发?” 小默亦步亦趋的行为把舒晏逗笑:“不在这一只陶罐上面,你要往大的方面想。” “大的方面?”小默更糊涂了。 “是。你还记得曾经在这里跟我同住的时候吧。有段时间我研究《乐经》,你就在我旁边吹笛子,我们两个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共同研究乐理……” “哪能忘记啊,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那时正是夏天,你专注读书,我还帮你拍蚊子……我做梦都想回到这里呢。”说到这里,小默不禁惆怅。虽说现在自己冠带加身,做了珍馐令,高人一等,可她一点都不喜欢。 “又说傻话了,你现在混得这么好,怎么想着回来?”舒晏知道小默古怪,常常说一些痴话,疯话,也不以为意,接着说正事道,“天下乐器虽多,但总结起来,不过归为八类,分别是:金、石、匏、革、丝、竹、土、木。” “嗯。我虽然记不住那么多,但我记得你曾经跟我提过这些。不过,这跟瓦罐有什么关系?又怎么启发你关于乐舞大会的灵感?难道——你想把这个瓦罐抱到元正大会上去演奏?”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瓦罐是用土陶制的,本质属土,也属八音之一。以往的宫廷乐舞,无一例外,讲究的就是个排场,各种乐器混杂演奏,再加上几十个舞师袖裙飘舞,让人耳目应接不暇,虽然盛大无比,却难免一个‘乱’字,听不出各种乐器本来的音色。尤其是像缶、敔等土、木类的乐器,往往最不被重视,完全淹没在丝、竹、金、石等音色相对悦耳的乐器之中,或者根本就弃之不用。其实你细想想,每种乐器都有每种乐器的特点,虽说丝竹最悦耳,但难免会有喜欢听击缶的。就像世人都爱牡丹,可偏偏就有人喜欢兰花……” 小默听见“兰花”二字,突然联想起芷馨来,于是道:“说的是你自己吧,我看你这是爱屋及乌,不是喜欢兰花,而是喜欢那个跟你采兰赠药的人才对!” 舒晏一脸呆肃:“说正事呢,你怎么又打趣我?” 小默看舒晏无辜的模样,扑哧一笑:“你继续,你继续。” 舒晏看了一眼小默,又继续道:“中华音乐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要发挥每种乐器的特色,才更能体现这种博大。今年的元正大会,四夷诸国都会派使节参加,而且还有几个番国会献上自己的乐舞。如果还按以往的模式的话,乱哄哄几十人一起出场,混乱之下,会让番国使节们认为中华音乐只是丝竹而已。甚至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在美艳的舞姬身上,根本都顾不上欣赏音乐。所以我认为,要想体现中华音乐的博大渊远,就要把各种乐器的特色都充分地发掘出来。” “你的意思是要将各种乐器分开演奏?”. “对。我决定在今年的元正大会上,在这八类乐器之中,每类都要各选取至少一种来独自演奏。当然,不能一概地否定以前的模式。元正大会讲究的是个热闹隆重,那些大型的数种乐器混杂演奏的交响之乐也必须安排几场的。” 小默边听边点头:“八种乐器分别演奏,的确是好主意。可是就像你所说的,每种乐器都有每种乐器的特点,你要怎么为这些乐器配曲呢?” “我只是刚刚来的灵感,哪能那么快就把配曲想好了?不过这真的是个关键问题,不但要为每种乐器配一首合适的曲子,还要排练上一段适合的舞蹈。这么说来,还真要费一番脑筋的。” 说到这里,舒晏沉思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再看小默却也陷入沉思状。他以为小默也是在为他思考,忽听小默叫了声道:“有了,有了。” “你有什么了?难道你想好了怎样配曲?” 小默瞟了舒晏一眼:“谁顾及你?我说的是关于我的宴席方面的,我也有创新的主意了。” “什么?你在御宴上的创新?” “对?” “唔?不妨说来听听。” “我的这个想法跟你的同出一辙,而且比你的还大胆。你说乐器分为金、石、丝、竹等多种,炊器也同样。虽说只是锅碗瓢盆,但也有金、石、土、木之分,只不过略显庸俗,不如乐器高雅罢了。” “高雅也是源于庸俗。只要有好想法,哪里分什么高雅和庸俗?你快说说你的想法。” “嗯,我听了你刚才的想法,虽然不能为你想出怎么配曲,但却启发了我,我也要用八种不同材质的炊器做成八种不同的食馔。到时候,你安排一首曲子,我就上一道相关的食馔,就这样穿插着来一个‘食乐配’,你说好不好?” “非常妙!一首曲子,配一道相关的食馔,这样相呼相应,不但可以将咱们两个的创新都更好地体现出来,而且还能达到一种珠联璧合的效果!” “好一个珠联璧合!”小默听见这个词简直太高兴了,“舒大哥,一言为定,你我就此别过,各自好好地构思构思,到时候让全天下都看到咱们两个的珠联璧合。” 小默走后,舒晏将碗碟收拾好,又意犹未尽地敲敲这个,敲敲那个,之后便放心地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睡了个安稳觉。 虽说乐器大体上可以分为八类,但是每类乐器又包含若干,总体上有几十种之多。而乐曲呢,分为雅乐和散乐,更是多达几百种。要从几十种乐器、几百首乐舞中各选出八个,然后再为它们进行最佳的搭配组合,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繁琐的事,光在脑中想是想不出的,必须到太乐署现场中边经历边揣摩。 在太乐署,舒晏打算让乐师们将各大乐曲演奏一遍,顺便再仔细研究一下各个乐器的特点。因为前两次的缘故,他没有再去邀比玉,可比玉今天却早早地来了。 原来,前日比玉跟太乐丞谈玄,并将他驳倒。太乐丞不甘心,这些日子又自己总结提高,便想邀比玉再辩。刚把比玉约来,自己却临时有急事,入朝去了。比玉无所事事,便跟舒晏一起观摩乐舞。 舒晏把昨日自己和小默两个人的想法向比玉说了。比玉一听有小默的参与,来了精神,夸赞道:“以前观看乐舞,乱哄哄,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的这个想法好,选八种不同的乐器单独演奏,只不知珍馐令要上的八道食馔是什么?” 听了比玉的话,舒晏无奈地笑了笑:“珍馐令上什么食馔,到时候你就吃什么食馔,总之少不了你吃的。可你是乐舞的教习,自己的事还没个眉目呢,你不去好好想想,关心别人的事干嘛?” “嗯,既然讲定乐舞和食馔要搭配,咱们是得要费点心思。” 比玉又想念小默的厨艺了,正准备在元正大会那天大吃一顿,今天又听说小默也要创出点新花样来,更加兴奋,想提前了解了解,但舒晏却无从透露。不过因为有了小默的关系,比玉居然乖乖地跟舒晏一同将乐舞研究了一整日。 乐师先舞了几首雅乐。 元正大会不像祭天大典等重大典礼那么正式,却也有它自己的一套特定的仪式步骤,每一步骤都会有其相应的乐歌。比如宴会开始之前会有行礼歌,然后会有上寿歌,宴饮正式开始的时候奏食举乐歌,此外还有各类歌功颂德的乐歌,这些都属雅乐,而且这些歌的歌词、曲调都是朝廷以前钦定过的,不可随便更改。 雅乐就是自古流传下来的宫廷正乐。这类乐曲不求悦人耳目,而是讲究修身养性、端正人的思想。不光听起来没什么娱乐感,就连舞姿都是机械式的,充满程式化,演奏的时候还要求听者正襟危坐,端庄肃穆。这样一来就比较乏味。刚演奏了几首,比玉就听不下去了,大喊换曲。 现如今,舒晏和比玉二人乃是正式的乐舞总教习,不是当初校正乐器的那个考验阶段。他们说话,乐师们谁敢不听? 于是便停止雅乐,改舞散乐。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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