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2章 这趟买卖去不得(2 / 2)

加入书签

二亩地顶多打百十斤粮,你知道够不够税捐钱?!一年下来全都白给朝廷那帮吃税粮的狗官忙活了~~

再赶上个灾年,颗粒无收,连碗杂合面粥都指望不上!

跟牛马一样土里刨食,哪如现在押镖逍遥自在?...混迹江湖,吃香喝辣!”

事实上,在这狗屁年月,要想勉强糊口只有两条路:做匪,或者做杀匪的人。

不愿刀头舔血打家劫舍,又不甘做昏君的爪牙去当兵,唯有镖师这个行当最对我脾气,做个游侠散仙,闯荡天下,快意恩仇;另外,一趟买卖下来,镖资确实不菲。

我嚼着刚上来的脆梨,嘬了嘬牙花子,接着说:

“现在镖局生意红火了,世道越乱,我们这行越吃香,我得趁现在买卖好赶紧赚钱取媳妇呀。

过几天我们还得出趟大活,说是要保一趟镖去平州,我正好没去过,出去见见世面。”

二叔一顿,问;“哪个平州,是燕国东北边的平州府?”

我点了点头,“这一趟下来,彩礼钱就齐了”,心里边暗自得意,想到了隔壁村老六家的二丫头,嘴角忍不住微翘。

二叔闻言,伸出左手掐指推算:“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

嘴里乱七八糟叨咕完,大拇指盖正好点到了中指下节,他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忽的,二叔像遭了雷劈,从席子上跳起来:

“空亡——是大凶卦象!出门见空亡,十去九不回!不行,平州府你绝不能去!”

他清癯干瘦的脸上耸动着不安,紧接着又道,“这趟镖可没那么简单!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岁那年的事?从卦象上推测,有人想利用你!”

我莫名其妙,心说: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一惊一乍的。十岁时候的事我怎么可能忘呐?死了那么多人。

便皱眉问道:“那事都过去十年了,跟这趟镖有啥关系?难道你掐算出来了,这趟镖押的东西跟那次一样?”

二叔意识到刚才有些失态,便按捺住心绪,坐下来对我说:

“要押送的东西虽然没算出来,不过...卦中有“地势临渊”之象,说明你即将以寡敌众,很可能有几个势力都等着夺抢!

再加上,这一路上都是荒山野岭,还有凶禽猛兽。

可不是会喊个‘达摩老祖威武’、‘浑天托福’这类黑话就能蒙混过去的!

真要出了岔子,你老爹可就你一根独苗!我看老三这镖局掌柜的当傻了!”语气里流露出关切与埋怨。

二叔所说的‘老三’就是我三叔。二叔继承了祖上奇门遁甲、占星卜算这些方术的本事,三叔则继承了镖局的买卖,做了镖局的掌柜的。

“行,不去了,你也别背地里说三叔的不好!我提亲的彩礼钱你这位二叔来出!”我悠悠的道。

二叔语塞,漱了一口茶,硬压下余怒:“你这兔崽子,哎,我是管不了你~”

我看他叹的真切,不禁好笑:

“二叔,凶卦也没啥大不了的,算卦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不用担心!我老大不小了,又有老瓢把子带着,顶多就是吃点苦,路上累点,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二叔低着双手揉着太阳穴:

“前两天我那多配了几副海狗万应膏,治跌打最好,一会跟我回去拿,还有我年轻时出去闯荡,剩下了几道符咒能驱灾避祸,你也一起拿了去。”

我二叔年轻的时候确实在黄巢义军里边当过半年兵,他那海狗膏是军队里的方子确实好用。

喝完茶,就随着二叔去他家拿东西。取罢了药,二叔又从一个大箱子底下,取出了一个包袱,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掏出了一沓“符”来。

自幼受二叔耳濡目染,多少能认出些。

我一看样式还挺全,云篆符,真形符、散形符、后天符,包罗万象,黄的、白的、紫的,居然还有招财、防小人的。

最夸张的——里边居然有一道雷生符,巴掌大小的黑色牌牌儿上篆写着“冲天大将军五雷号令”,九个金字。

我好奇的拿起来,掂量在手里觉着发轻,而且隐约散发出一股异香。

“小心!别碰碎了,那是用墨做的!”

二叔看正我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五雷符,一把夺了过去,骂道:

“你个憨货,不学无术。这可是当年黄巢打长安前亲自监制的‘五雷号令’,是令牌,可不是符!当年统共做了五枚,稀罕的紧!”

“哪个黄巢?造反的那个?他人都死了,一块黑黢黢的墨做成灵符还能号令谁去?”我深表不屑,心说:要是金的,说不定还有点用处。

“黄巢他老人家虽死了,但留下的东西管用!”二叔犟脾气上来,愤愤道:“做令牌的这块墨可不一般,是神仙用过的。你这趟镖随身带着,生死关头肯定有大用!”

我拿这么一块墨随身带着干什么?

生死关头,当砖头,拍人吗?!

* * * * * * * * *

《四海遗箓》云:鬼瞳疮者,天罚之所降也,需以人皮鼓之音疗之,愈后则能驱邪避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