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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无情无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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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布料撕拉破裂声起,严颜岩左肩肌肤彻底裸露,顾襄擒住他的两只手,又压制住他的两条腿,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唇齿从脖颈开始到胸口茱萸,又是吸吮又轻咬,如幼犬饥渴品乳,星星点布,雁过留痕,白皙之地瞬间成为艳红风流之所。

“你怎敢如此!”严颜岩的每一次挣扎都换来对方变本加厉地束缚,他的无能感瞬涌上头,不过大吼着,“顾襄!你怎可如此辱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顾襄不知怎的,趴在严颜岩的肩头上就是发抖,挟持人的力度变小了,一旦有机可乘,严颜岩便乘胜追击,一个用力翻身便摆脱束缚,跨坐在顾襄的腰间,对着人脸就是一拳。

“狗东西,你敢对我无礼!”

顾襄像是被打得吃疼清醒了些,看人的眼神也少了些痴迷,严颜岩又是一声怒吼,对着顾襄的右脸也来了一拳,又给人贴上道符纸,见对方被他打得没力,符咒又让人浑身瘫软,他便忿忿不平起身,稍微冷静了些便开始胆战心惊起来,顾忌着顾襄要是不按常理出牌突然不受符咒效力影响恢复行动又对自己强来可如何是好?

他发怵着,浑身颤抖,急忙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佩剑离开客房,慌不择路。

严颜岩跑红了脸气喘吁吁,他进到一片林子里,想起自己的“玲珑佩”里还有那家伙给的东西。

他掏出红宝石,生气得就是一摔:“狗东西,竟敢强迫我,狗东西……”

他气自己的衣裳被人撕烂,只能慌忙中裹了件外衣遮挡起来,现下天色已晚,都怪那人的无礼才害得他不得不空腹露宿野林。

“这可不行,”严颜岩才不要委屈自己,他又找了家客栈,即使对方加价,说他那么晚住店不好安排,严颜岩便甩了锭银子没好气道,“有钱也不好安排吗?”

“好安排好安排!”店小二利落地带着严颜岩去上房,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在美食美景的影响下严颜岩的心情好了些,他换下自己的破烂衣服,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身上被人留下的情欲,想着自己不该扔了那颗珠子,什么好处没捞着被人占了这好些便宜,何况还多花了好些钱。

他又想到那珠子是顾襄的娘留下的,定不可能是破烂货,便惊觉自己亏大本了!于是又趁着还有月色,回到林子里找珠子。

“真是烦死人了,”他抱怨着自己倒霉,大半夜的还要出来找东西。

倒也还好走运,那珠子实在好寻,在林子的某一落花落草处泛着红色亮光,严颜岩又庆幸附近也没人像他这般大晚上进野林子,不然这红珠子便要被旁的捡了去。

严颜岩欣喜了一会,拿回珠子回到客栈喝了酒就打算歇息,谁料峨蕊师尊用“契语”叫着他:颜岩,顾襄呢?

严颜岩没有马上回复,而是问:师尊找他做什么?

峨蕊师尊那头语气慌张:你木樨师尊跟我说顾襄染了槐树妖的邪气现在浑身发烫发热,被宣和的人接了回去,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这事,他现在怎样了?

“什么?!”严颜岩大叫了一声,“我……我不知道……我没跟他一块…….”

峨蕊师尊在那头疑惑不解:你怎么没跟他一块?啊?

严颜岩实在不好说出自己被人欺辱之事,半晌不回话,还是峨蕊师尊说道:你们今天不是去降服槐树妖了吗?我怎么听木樨说是顾襄一个人去的,他现在也去到宣和了,还跟我说就是因为顾襄抓了妖只放进“伏妖袋”里而没立刻净化降服,才被里头的妖气影响,他不可能不明白抓妖即降的道理,更何况还有你在,怎么,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如此行事,这下可好,你木樨师尊去到宣和还要见人家以前的师傅,尴尬不尴尬,把徒弟带成这样,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严颜岩委屈得很,他那被人又舔又咬的胸口还在发疼,乳头肿胀磨着他的衣料甚是难受,便半敞着衣服透气,如今才好了些峨蕊师尊就用“契语”问他这问他那,他低头看着顾襄在自己身上的罪证,更想到自己现在住的客房花了一锭银子,情到深处哇哇大哭起来,不准顾襄说的事他倒决堤似的全跟峨蕊师尊说了诉苦。

峨蕊师尊听得心惊焦急:颜岩!你现在在哪?还好吗?为师找你去!

严颜岩哭道:“不好,一点也不好……呜呜……师尊……呜呜……这里的东西好贵呀……”

峨蕊师尊安慰道:颜岩乖,先不哭,师尊这就找你去,你别乱跑阿,别乱跑。

严颜岩还是哭,哭到峨蕊师尊赶到就往人怀里扑:“师尊!呜呜……”

“没事的没事的……”峨蕊抱着严颜岩往床上坐,注意到对方脖颈上的点点痕印,即恼火又后悔,恼火顾襄怎可如此无礼对待自己的徒弟,哪怕是受槐树妖影响,但到底发乎情止乎礼,对严颜岩没有那歪念头的话妖气根本不打紧,就是有才……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再细看严颜岩身上的痕迹,便料想到顾襄对人的情谊怕不是一点点,不然不会被妖气影响得如此之深,做下这等……祸事……

她后悔自己当初就不该让顾襄和颜岩在一块行事,这下可好,该怎么跟木樨说这事呢,实在羞耻……

她看着躲在自己怀里的啜泣的严颜岩,伸出手去就给人擦眼泪,对方抬起眉来委屈地看着她,哭得眼周泛红,好不可怜。

严颜岩说话间还想嚎啕大哭:“他就是欺我没爹没娘才敢这样羞辱我,他跟他原来是师傅一个德行,都不是好东西……呜…….师尊,我不想见他了,你们把他逐出师门吧,总要给我个说法呀……”

“颜岩……”峨蕊师尊叹着气,虽有意为自己徒弟出气,但也只得对严颜岩道,“顾襄也是被妖气影响才会如此癫狂无礼,再者他现在还受折磨高烧不退,也是惩罚了,师尊给你上些药,回头再让他给你赔不是,你就原谅他吧,这毕竟是关乎两个门派之间的事,不是说逐出师门便逐出师门的呀,你别哭了,师尊也替他给赔不是,今日你损了多少钱,师尊跟宣和的人加倍要了来赔你,如何?”

严颜岩抬起头来,仍是不服:“师尊是想着就此作罢吗?他无耻,他……”

严颜岩抿着唇不忍再说。

峨蕊师尊再次抱住严颜岩安慰道:“好啦好啦,这样吧,我们跟他到底是同门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们不搭理他就是了,以后呀你就跟你师姐一同修行如何?咱们不理他了阿,好不好,嗯?”

“跟师姐一起修行?”严颜岩瞪大双眼,欣喜非常,抹了把眼泪就是笑,“师尊没唬我呢?我可以跟师姐在一块是吗?”

“那是自然啦,你们本就是我的徒弟,合该一块修行的,就是你们木樨师尊说仙凡不同道我才同意让你跟了顾襄去,如今发生这事自然要让你暂且离了顾,为师虽不专攻凡道修炼,但带你是绰绰有余,何况还有你师姐,回来吧,咱们不去顾襄那了,以后你就跟着你师姐了。”

“真的?!”严颜岩乐得开花,什么事都不顾了,裹了裹自己的衣裳,也不跟峨蕊师尊告状了,嘿嘿傻笑着说着谢谢师尊。

峨蕊师尊无奈笑笑,看着严颜岩的乐天模样,到底是长大了,水灵灵的、眉眼弯弯像奶娃娃似的可爱,长得又好看得紧,也怨不得顾襄每日与人对瞅起了别样心思……

自那之后,两门派的师尊都知道严颜岩和顾襄的事了,宣和的人也都自觉丢脸不好意思明目张胆提起,给严颜岩赔礼时也不说因为什么。

严颜岩到底看在钱财的面上心软原谅则个,他听得峨蕊师尊说顾襄在宣和疯疯癫癫成日念叨着他的名字,宣和上下没一人不知顾襄的心思,却都不敢议论,正应如此这门丑事止步与宣和,未在世茗传开,知情人只有那三位师尊和赵大夫,再加上严颜岩自己又编了个瞎话骗人,不但同门们信了严颜岩说的,余玄清也对严颜岩说的瞎话深信不疑……都只当严颜岩和顾襄因降妖得修为功德之事闹别扭,无关情爱,只关利益……

木樨师尊带着赵大夫在宣和住了许久,一同照顾顾襄到恢复神智才归。

严颜岩偶尔在世茗的园内见到顾襄,那人虽恢复明智,见着人便给自己的无礼不停道歉,同时还因捅破窗户纸破罐破摔,道歉的同时要夹杂几句自己对人家的爱。

严颜岩烦得总翻白眼,怎么打骂对方都不能减了人家的热情,他发火道:

“你这样纠缠于我搞得我心烦,也配说是爱我吗?还有,你最好把嘴关严实点,我不想让大家知道那事,虽然你是受妖怪的影响,但你到底……啧,反正你别烦我就是了……”

“我……”顾襄对自己曾做过的事很是愧疚,他不停给人道歉,又是赔礼,只是严颜岩并不领情,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最近脾气好些,他才敢在道歉的同时说着自己对人的爱意。

严颜岩却瞧不上顾襄,嘲笑道:“真正的爱一个人最需要的第一个东西就是有礼,你的礼打从一开始就被你自己丢了,哪还有脸继续跟我谈什么爱呢?”

“我……”顾襄绝望地看着严颜岩,“颜岩,你原谅我,你要我如何我便如何,你告诉我,我该如何?”

“如何?要我说嘛……”严颜岩上下瞅着顾襄,突然笑道,“你呢可以学着成熟一点知道吗?就跟师姐那样,少说话多办事,很潇洒的那种,不是像你这般脑子里只有情爱,幼稚死了,谁会喜欢?还有最最主要的就是不要来烦我了明白吗?烦我一次我打你一次,明白?”

“像师姐那样……”顾襄低头沉思着,又问严颜岩道,“像师姐那样你会原谅我,会喜欢我吗?”

“你又来,”严颜岩气得跺脚,“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比不过师姐。”

他懒得搭理人,趁对方呆愣失落的功夫转身就跑无影无踪。

次日,严颜岩便听到余玄清说顾襄转为修仙道的事,他一脸震惊想问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余玄清却只是笑笑跟严颜岩说:

“哪有什么怎么回事,他想修仙道就修嘛,不过难为他了要放弃从前的修为重新开始了。”

严颜岩从木樨师尊那探了些消息,说顾襄在跟他提要改修仙道时曾说:“我想像师姐那样……”

原是如此,顾襄是听了他的话想岔道了去……

严颜岩很是来气,他不曾想顾襄为了他会做到如此地步。

他暗自骂着:“狗东西,白日做梦吧你,这辈子也别想跟师姐比。”

顾襄忙于修行很少与严颜岩见面,严颜岩只觉轻松,不见更好。

他虽明白对方的心,哪怕对方那样告白了也还是装成不记得没听过,一副懵懂无知样,有时候甚至祸水东引……

他转过身,过往长篇经历回想起不过一瞬便清晰,恍如昨日,他哼笑一声,从自己的“玲珑佩”里干脆地拿出那红宝石来就要上交给大宗主:

“我现在便还了吧。”

“不行,”大宗主抬手制止道,“你收好,它现在依旧是你的,就听我说的,他成仙或你俩真正恩断义绝了再还,不是你现在说的简单的形同陌路,而是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明白吗?你说的,知子莫若父,我知道他现在并未对你心死,但我也知道时间会消磨两人的情谊,待襄儿成仙之时,你应该也要耄耋甚至……那时再还吧……”

严颜岩沉默地看着大宗主,知道对方是怕伤了顾襄的心,于是点点头,不再言语,将东西又收了回去,行了个礼便是告辞。

大宗主再没叫住他,他也并未听大宗主的话去跟顾襄道别,而是直接离开宣和。

他抬头看着天,已是黄昏。

他再也没有仇恨,如释重负,他也再没有爱,如梦初醒。

他拥有一切也失去一切,以前的过去的,失去的再也回不来,现在的以后的,再拥有也不是他想要的。

一切都结束了,他发自肺腑地笑着,向着夕阳西下,十五岁的他就着这片天空这景夕阳来到宣和,知道了什么叫做有仇不能报的折磨,十八岁的他在这不属于他的领域里放肆笑着,知道了什么叫做大仇得报的快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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